想起刚才在外面。

他坐在窗边,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,隔着几道门,似乎还能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。

体温不降反升,云深关了电脑,喉咙发干,脊背绷着,脑中闪过不合时宜的画面。

终于等到她出来,他走进淋浴室,瞥了眼台面上沾了几滴水的衣服。

这里的雾气更重,男人站在花洒下,水砸到身上,很烫,他抓着水阀开关,一点点将水温降低。

妄念不受控制地蔓延。

十分钟能解决的澡,最后拖了半个多小时才结束。-

两天后,温柚和云深一起送温柠去做了手术,一切都很顺利,温柠术后在云深家修养了三天,气色好点之后,温柚就把她送回了她父母那儿。

温晟和季令宜不知道小女儿在外面干的混账事,看到温柚和温柠一起出现,他们很惊讶。

尤其是季令宜,见温柠贴在温柚身边鞍前马后,活像温柚的跟班,季令宜骂她窝囊,温柠顺势说从今往后我就是姐姐的狗,直把她亲妈气得够呛。

云深安排在温家附近的保镖盯了一个月,其间有看到行迹可疑的人出现了几次,不过都没和温家的人碰上,相安无事。

年末的时间在无休止的忙碌中一晃而过。

温柚的春假有十一天,从腊月二十八放到初八,她很早就订好了飞回老家的机票,也把自己的行程转发给了云深。

云深那几天不在申城,微信消息回得比他的狗命还短。

只发一个句号,表示他看到了。

温柚忍了,问他什么时候放假回老家。

他说不确定。

对话就此结束。

直到腊月二十七那天,温柚晚上收拾行李,云深忽然打电话给她,说给她的机票升了舱,他和她一起回去。

温柚已经有十多天没见到云深,再见面便是即将启程的飞机上。

云深到的早,整个人懒懒地陷在航空座椅里,眉眼带着几分疲倦,显得风尘仆仆。

温柚心里忽然冒出一个猜测——

他今天之前可能不在申城,而是从别的地方,譬如北城,先坐飞机赶来申城,再和她一起回去。

温柚背着电脑包,缓步走到云深身旁的座位,和他打了个招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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